佣兵看着这双不停微微收缩的针瞳,觉得它看起来有些……可怖的神经质。

“你会变心吗。”

恶龙向它的天敌发问。

天敌说:“不会。”

恶龙略抬高脑袋注视他。

“你最好不会,否则那一天我会送你下地狱,用世界陪葬。”

它咬了上去,凶狠又亲密。

阻碍褪去。

肌肤相贴。

气息灼热。

他们如此之近。

每一丝微不可闻的呼吸的声音,都是迷醉的毒药。

少女陷进巨狼的银灰皮毛中。

佣兵在她的上方含着笑意欣赏了一会。

他忽然开口,“第一天见到你的时候,你就卧在层叠的野兽皮毛里。”

她看着他慢慢附身,在她耳边轻轻赞叹,“衬得你那么美。”

温热的鼻息扑打在她的脖颈。

她别过脑袋,颈间是他耐心的吻,一个接一个地落下来。

晚风从露台拂过。

一扇扇大开的门与间间相连的房间中,迷幻的纱帘此起彼伏的在风中起又落。

圆月挂在夜幕中。

寒鸦栖在枝丫上。

它被疾风惊醒,脚下的树枝摇动。

寒鸦歪头望了望天空,圆月仍高悬,这个夜晚好似格外漫长又难熬。

这是最后几天的倒春寒。

它把脑袋缩进翅膀中。

春天来临前最后的寒夜,难熬一些是应该的。

恶龙彻底昏了头脑。

此刻你若是叫她去思考什么事情,那是万万不能的。

自讨苦吃。

她迷糊着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