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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无心的手心皮肉翻卷,心里顿时一阵愧疚,轻道了声:“抱歉。”掏出干净得一尘不染的手帕,为他包扎。

“我没事。”

无心缩手回来,顺手抽走司徒陌循的手帕。

司徒陌循下手很有分寸,那一剑只是轻轻划开他掌心的表皮,能让血渗入即可。

不过两人走了这许久路,掌心摩挲,而他的肌肤又极是细嫩,就连掌心都较旁人柔软,刀口皮肤的些卷边,又糊满了血,才会看上惨兮兮的。

司徒陌循眉心蹙紧。

“不信你看。”无心举起手给司徒陌循看,只这一会儿功夫,粘在手上的血已经被吸得干干净净。

没了糊着的血,他掌心只剩下细细一条肉色划痕,一颗血珠子都不会有。

司徒陌循又拉着无心的手,认真看了会儿,确认伤口的确没有额外撕裂,一会儿就能结痂,才不再坚持给他包扎。

“你的手,倒是该包一包。”

无心抓起司徒陌循的手,看了看:“有金疮药吗?”

司徒陌循划自己的手掌,可不像对无心那样有分寸。

他为了让血不那么快凝住,这一剑划得极深,都过了这许久,血还在往外冒。

司徒陌循十几岁就上战场杀敌,习惯随身带着伤药,不过他对这伤浑不在意,本打算处理了无心的伤,撕块衣料随便包一包,止止血完事,根本没想到用药。

但见无心托着他的手,不但仔细查看,还小心翼翼地往伤口上吹气,想给他减轻疼痛,心里顿时软成了一片,不由地拿出伤药,递给无心。

无心接过,拔开瓶塞,将药沫轻轻抖向司徒陌循掌心伤口,一边抖一边轻轻吹:“你像极了我认识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