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干了什么?
该生气吗?
不该生气吗?
她不愿意摸那看起来凶巴巴在路上她绝对不敢挨近的狗,更不愿意让手指,手背,连接心脏的手心跟一个异性擦来擦去。
两个人一条狗站在餐厅灯下,盛妍先前放在柜子上的手机突然响起,好歹打断了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收场的局面。
手机在柜子上不停地响铃加震动,柜子表面震得呜呜响。
盛妍咽了咽空空的喉咙,“对不起,我接个电话。”她胡乱指了下房间方向,从柜子上一把抓了手机就走了。
是杨禾来的电话,问她这周回不回去,也不给她来个电话,要回去她好提前准备吃的。盛妍有点收不住心底里莫名其妙的火气,但也不敢对杨禾发火。杨禾在那头例行一周检查似的问这问那,她答的心不在焉。
一通电话,几分钟时间,盛妍都在回忆刚才。
两只手,十根手指,摩挲,生电,变异,泛红的,泛白的,膨胀,放大。
伴随着杨禾这缕照进现实的光又开始缩小,压扁,白的白,红的红,司辰做饭的手,洗水果的手,她动不动拉他干这干那的手。
不过是他非拉她去摸了一下那条狗的头,她连狗毛光不光滑都没摸出来就抽走了。
时间会随着人的关注或忽略而变快变慢。
刚才的事是乎被她无限延长、放大了。
从拉她的手,掰开她的手指头,到去摸狗,到她抽走其实也不过是片刻的时间。
似乎确实只是一会儿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