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妍捏着厚实的红包走开,就轮到了他。
“谢谢爸,新年快乐。”
跟盛妍一样沉默不说话的孩子声音到底还带了点奶气,他偷了她的台词,但也是收到了同样的对待。
保镖给红包,那个人仍翻着资料,连眼神也没给,用同样威严的声音嗯一声作为的回答。
他们都是他的种,他的种不少,但盛家没有女主人。
他们走开,接着是盛家其它的晚辈,堂的、表的,都挨个过去点卯,领红包。一屋子走马灯的人,都恭恭敬敬,都安安静静,偌大的屋子里只有纸张的翻页声,和小心走路的声音。
这种氛围,这种例行的程序挺可笑。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罢了,各人都有各人的想头,谁也别瞧不上谁。盛妍也有她的想头,等拿到房子的权产,这里的人和事就再跟她没有瓜葛了。
时间是过的很快的。
春节的时候司辰要回平阳,盛妍从领到的那个红包里抽了一部份出来,倍儿有面子地给司辰封了个红包临别的时候给他。后来给杨禾挑了条围巾,请林笑和原来同寝的同学造了一顿火锅,那个摸着厚,实用价值也就那么点的红包就彻底灰飞烟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