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元超亲自受了司辰的野狗的关照, 盛妍见过乌泱泱一群狗围在他身边的画面。他用刀切火腿肠,他吹口哨哄狗,那些狗都是野的, 但绝对听话,也绝对有能力伤人。
“我在电视上听过一句话, 说那脸蛋儿长得俊的人, 不是好到极点, 就是坏到透顶。”司元超收了手机。
“你闭嘴。”盛妍声音发哑。
“这话用到那小子身上再合适不过,我一听这话我就记住了, 这说的不就是他么?是不是?”
“你闭嘴!”
“很明显他就是那种坏到透顶的。”
“所以说脸蛋儿长得俊干起坏事来最方便, 最方便了, 谁都不信, 都信他好。他还最会用借刀杀人的法儿, 什么都干了,但又什么都不是他干的。有文化的流氓, 有文化的流氓, ”
盛妍已没面无人色, 也再不跟司元超多说一个字。司元超是有最多吃点皮肉苦不至于丢命的底气, 所以就像捡到宝似的心满意足地欣赏别人的崩溃。
屋子里一直亮着灯,窗口外边的天空黑得越深沉了, 司元超一直没歇着,帮着盛妍理一理司辰到底拿她有什么用。
这是盛妍在今天上午想知道的,现在司元超送上门了。
司元超慢慢理,从他大哥当年是怎么死的开始。那事发生在南陲,听说是工地上出了事故,是被石头砸死的,也是被石头埋了的,到现在也没掏出来。老家的坟里都只是几件他穿过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