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妍转身就走了,一走又是过了大半个小时才回来。
薄薄的刀片破开鲜红的苹果皮,果香味溢出来,比病房里多少存在的消毒水味道是好闻太多了。
盛妍慢条斯理地削苹果,窗户外边的天空已经黑透了。
出去买了水果时间离晚饭时间就不远了,盛妍顺道把晚饭的事处置了才回来。24小时的那帮护工算是全被老张给祸害没了,她找了个一陪多的护工。
但一陪多的护工不陪护,不守夜,只干技术性的活,干完就走。
今晚是最后一夜挂药,盛妍没办法,只能留下来。
跟昨晚一样,病人吃了晚饭,做了简单的洗漱,护士过来挂药,大概十一点半这瓶药结束,那个时候就是用她的时候。
她要准时发现药没了,关掉软管上的开关,叫护士过来换药。
躺下前盛妍是将闹钟设置好了的,但是她又一觉睡到了天边发白。
醒来,她心里还记着十一点要起来。
时间还早,清洁工拖布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房间里只在卫生间里留了灯,以供基础照明。
盛妍侧脸,病床上的人睡得跟昨天早上一样沉。
盛妍抓了手机来看,昨晚手机上的闹钟是一再确认了的。
盛妍心口不均匀地起伏起来。
司辰行为无常,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那天夜里说的话,盛妍没有忘记。
盛妍心里浸开一片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