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禾毫发无损,司辰头部受伤,住过重症监护,换过两次医院。杨禾倾其所有给司辰交医疗费,人现在醒了,但什么事也不记得了,杨禾才不得不通知盛妍过来,商量处理办法。
司辰和盛家的事,是一只猎狗盯上一头花豹,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双方相斗,是破釜沉舟的斗法,现在都成了叫花子。
司辰住院一个多月,盛承康那边已经因为太多无法抹掉的罪名入狱。他身边没人了,保镖也好,律师也好,没有钱的滋养不可能办得成事,心虚的都逃了,干净的都恨不能将关系撇得更清。
司辰这边他的银行卡连医院的费用也交不上了。工作室名下的产业分割的分割,卖的卖,破产的破产,工作室已经散了,他身边的人也只有刘印留到最后。
是刘印将司辰的身家情况告诉给杨禾的,所以杨禾拿出积蓄承担了所有医疗费用。
谁都要生活,有钱才能生活。久病床前无孝子,刘印只是一个保镖,他已经做得够多了,杨禾明白,硬塞了一笔钱给刘印,但刘印一分没拿,就那样离开了。
“把房子卖了吧。”
“卖了吗?我手里有点存款。但是要卖也可以,反正你也想回怀安,我也没打算以后再回来。”
病床上司辰睡着了,盛妍埋着头,一边搓着手指玩,一边回答杨禾。
“那就卖了吧。也不知道还要花多少钱。”杨禾落寞地看着病房外黑漆漆的天空。
一切都有命。
杨禾不会不管一个为了救他搞成这个样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