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这么睡着了,盛妍睡觉还算老实,最多转个身。但是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是被又闷又热的感觉憋醒的。
司辰还睡得熟,一个人什么想法也没有了,睡眠质量自然就提高了。
盛妍睁着眼睛,眼底是模糊的一个人的脖子,脖子上清瘦的喉结一动不动。单薄的睡衣下光洁的胸膛轻轻地起伏,手臂搭在她腰上。
她放在两个人中间的枕头不知道去哪儿了。
盛妍愣着神很快从睡眼惺忪到完全清楚。
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自己是不是又被耍了?又有那么一瞬间,她宁愿自己是又被耍了。
但是她将自己挪出他的怀抱,把他的手臂从腰上拿开,后者只是呼呼大睡。
脸还是那张脸,五官深邃,英气俊朗。
可是眉眼是如此的舒展,只有一个真正无忧无虑的孩子才会睡得这么香甜。
大年初一过了杨禾就准备来宜安帮衬盛妍。自己的女儿生活能力如何,杨禾自然了解得比盛妍本人还要清楚。
但盛妍打算带司辰去平阳,遵照医嘱,器质性损伤可以通过医疗手段干预,后续的康复还要家属在医疗以外多作尝试。
杨禾毕竟年纪大了,盛妍舍不得拖着她一块儿折腾,就一个人开着车带司辰上路了,就当自驾旅游罢了。
两个人早上出发,准备了一堆吃的,天差不多黑了才到。
“你确定是这儿吗?”
“嗯。”
盛妍朝路边一幢黑漆漆的老式洋房里张望,她的问话让后者有点受伤。司辰从车子边离开,朝院子的大门上去,伸手就挪开了院子门口一个长满青苔的花盆,从下面摸出一把冰凉的钥匙放到盛妍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