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被靠近,盛妍恍惚了一瞬,反应过来才伸手把人从面前推开, 也伸手拿了他托在手里的东西。
“没有,我不是好好的么。胳膊凉出来, 涂好了睡觉了。”
“好。”
盛妍不喜欢司辰问东问西, 后者时时都记着这句话, 便闭了嘴,乖乖地把睡衣袖子挽了起来, 也不敢再问今晚盛妍会不会陪他睡觉。
司辰举着手臂, 盛妍指腹上挑起一团晶莹的膏体, 抹上他手臂上的那条用刀划出的长疤痕。
“今晚我们都睡这间屋。”
“好。”
回的只是一个字, 但明显是很高兴的。盛妍没抬眼, 只是耐心地把手指上的去痕膏按摩进手指下的温热皮肤里。
知道盛妍不会在他睡着了就走,司辰很快就放心地睡着了。
屋里开着一盏台灯, 盛妍侧着身子, 背对着人, 闭着眼睛却睡得不深。
那间屋不是非看不可, 先前盛妍是想如果那房间里没什么的话,就让司辰过去睡, 她睡他的屋。实话实说,夫妻双双去世的房子她有点害怕,更别说去那间屋睡觉,也害怕脚底下的地下室。
一整夜盛妍都睡得迷迷糊糊,脑子里出现很多画面,似梦非梦,后来又都是些司辰从前对她说的话,清晨醒过来的时候,她还记得他说:“姐姐为什么要怕我?”,“为什么就是不能理解我做的事!”
盛妍拎着东西从楼上下来,到院子里。
这个家不比她的出租屋,房子大,院子也大,院墙上爬了好一段爬山虎,冬天都枯萎了,墙根的花台也生了很高的野草,也好些是枯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