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天下午就到了京都,医院的检查做了一部分,大多都没有拿到结果,有一部分检查得等到明天才能做,主治医生对面诊的状态非常欣慰,至于患者早晨起床身体的低烧医生认为跟原来的事没有明显关联,而且低烧的话也无需用药干预。
在医院的整个过程,检查问诊,各科室之间穿梭排队,盛妍都冲在前头。一头扎进医院这种环境,下意识的盛妍就包揽下了所有的繁琐,后者似乎就又成了一个处处需要人照料的病人。又或许是盛妍不愿意多说话,所以埋头干活是最好的解脱办法。
司辰只是跟着,盛妍说什么便是什么,就跟早晨在家的时候一样。
生病以来的记忆司辰当然都记得,甚至也记得昨天多么傻的冥思苦想。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是在什么时候盛妍的颈脖,手指,膝弯都曾经属于他。
盛妍日日夜夜对他的照料,如何细致,如何亲近,他很清楚地记得。
但是现在他一抬手朝她靠近,她却是将他的手撇开。
“头发上沾了飞絮,羽绒,”
司辰被盛妍撇开的手指上捏着一根很细的白色的毛絮。盛妍看了眼他捏在一起的手指,不以为然地点了下头,就将脸转开了。
冷漠得很。
医院走廊里的灯光很白很亮,照着两个人。走廊里不只他们,都在等着拍片,其中有不少人在打量这个高个青年,他的形象虽和某个明人大相径庭,但那张脸是越看越觉得耀眼,越看越像。
但受打量的当事人没受任何目光的干扰,一双眼睛只看着跟前的人,因为她的冷漠心口发痛。
“一会儿结束了,我在附近给你订一间房,你早点休息,明天一早还要过来。我很久没回来了,想跟林笑见一面,已经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