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只水母的触须好摸,还是我的藤蔓好摸?”
看着诺伊似笑非笑地站在他面前,用藤蔓轻轻拍打着手心,埃尔法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被水母触须蛰伤的指尖,苦笑道:“刚刚我一时大意,着了它的道。”
“不止是一时大意吧?”诺伊用藤蔓勾起他的下巴,威胁性地问:“那水母躲到你身后的时候,我瞧着你的表情好像还挺受用?”
埃尔法咬了咬唇,他被强迫着只能看着诺伊的眼睛,自然也就无法否认。
确实,诺伊鲜少有这样需要他保护的时刻。
他的雄子,自立,自强,对一切都很有新鲜感,和一般的雄子完全不同。
他几乎没有流露出软弱的时刻。
没有想到幻觉的作用如此强大,再加上对面见到的是诺伊,他就不由得停滞了一瞬。
可就是这一瞬让异兽抓住了机会,蜇伤了他的手指,给他营造出一个莫须有的幻境来。
说实话,当诺伊躺在柔软的海底,温温柔柔地朝他伸出手,眼眸含泪躲在他身后时,他确实有半刻沉沦。
毕竟诺伊对他温和的时候很少,他不由得会想,要是这一刻是真实存在的,他该如何反应?
但他确实没有放任自己沉沦。
“没有,诺伊。”埃尔法有些无奈。“在你抽我那一鞭子的时候我就开始清醒了。”
他攥住了水母的触须,让她不至于轻易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