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一定是一只很与众不同的雌虫吧……他能够轻易地被你喜欢,你会抱住他,亲吻他……”

“那我呢?我可不可以跟在你身后,以别的什么身份……”

他喃喃着,为自己寻找着退路:“朋友?下属?或者是家人……”

但他用尽全身力气克制着自己,在内心反问道:真的甘心吗?

真的甘心把与诺伊最亲密的位子让出去,让别人与他交颈缠绵?

他就如同今夜一般,躲在一个什么简陋的山洞里,把曾经的记忆当作养料,安抚着自己被伤到千疮百孔的心?

不,不,那绝不可能。

埃尔法只要用自己混沌的脑子想想那个画面,就心痛如同刀绞。

他的爱,自私到极致。在这一瞬间,他脑海里的画面,每一张在诺伊身边浅笑的面庞都是他。

如果换成别人,他心里动过千万种阴暗念头,想要那个捷足先登的、鸠占鹊巢的东西找出来,与他光明正大地决斗,让他以一千万种姿态败在他的手里,虐成一个渣渣,让诺伊看看,究竟谁才是最值得他喜爱的。

可是,爱情这东西,与武力值有关系吗?

眼看着面前的雌虫又低低地把头垂下去,身上的哀恸浓稠地简直要溢出来,被他胡乱输出了一大堆的诺伊终于回过神来。

他忍不住捏住埃尔法的脸颊,强迫着他抬起头来。

此刻他忍不住想要化成一只小飞虫钻进埃尔法的脑袋,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啊!

爱来爱去的,他又爱上谁了?

目光落在他干涩到几乎开裂的唇角,诺伊气闷。他辛辛苦苦给他找来的水,怕是都灌到了他的脑袋里了!

他回身在地上扫了一眼,找到了仅剩的一个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