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
洛川手指抵着墙壁,水泥墙粗糙不堪,手指上落下来两道红印,简修在他手指上一扫而过,烙出红印的地方仿佛在发烫。
他迟缓地把手指缩回袖子里,“哦”了一声,慢慢地抱住了简修的脖子。
简修的背单薄而结实,他被轻而易举地背起来,往下能看到简修的发丝,还有侧过来的耳尖。
“洛川以前来过这里吗?”简修问他。
洛川点点脑袋,后知后觉简修现在看不见他,他要讲话才行。
“……来过。”
“……自己一个人来的吗。”简修说。
洛川盯着简修的耳朵看,简修的耳朵他看过很多次,偶尔会发红,像是烧红的一块铁块,又像是透红的雕塑。
自己一个人来的吗?
前一天见过的青白手指,还有陌生的书籍,不认识的简修……他下意识地抱紧了人。
“……洛川,怎么了?”
洛川没有讲话,天台上的门在哐当哐当地响,那是一扇生锈的铁门,锈迹斑斑像是一道道鲜血落在上面。
铁门打开,是一望无际的水泥台,边缘筑起了栏杆,铁丝连结在一起,旁边有一张不知道放了多久的立牌。
:珍爱生命,请勿靠近。
字迹略有些眼熟,他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他一直没有讲话,简修把他放下来,脑袋随之凑过来,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
“……洛川?”
他盯着立牌看,有些喘不过气,心脏犹如被攥住,耳边是风声,混合着喘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