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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一会儿,实在没有什么头绪,我决定不想了。

多活一会儿是一会儿,好歹现在都混进五城了。俗话说得好,宁愿在内环城里哭,不愿在外环城笑,前者多半不是真哭,但后者一定是假笑。

在半空之中我晃晃悠悠地飞,途中还遇见几个同样骑着悬浮平衡车的人,并与他们比试了一番谁的速度快。

时间过了很久,也许没有很久。

我盯着斐瑞肩膀上涔涔流出的血迹,试图以此判断时间。然后我想起来,是不是,应该先给他止血。想到这个问题时,我摸了摸他的肩膀,一片冰冷。此时,我也终于听清楚斐瑞模糊不清的声音到底在说什么,他说好冷,好冷。

冷就对了,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

大抵是今天的确经历了太多事情,它现在丝毫不听我的使唤。

“斐瑞,我们先停下,我立刻给你止血,不要担心。”我将他紧紧搂在怀里,火速停下平衡车,找了个僻静地方开始撕衣服。几声动静过后,九磅十五便士的衬衫化作碎布条,紧紧锢住他的手肩膀。

“好疼——好疼——啊!”斐瑞仰着头,喘息急促,声音沙哑又高亢,“好疼!”

我拍着他的背,低声道:“忍一忍,忍一忍,马上就包扎好了。”

斐瑞的意识因为疼痛清醒了很多,他脸色苍白,眼眸沉沉地望着我。他应该很是恨我,但失血过多带来的身体冰冷驱使着他下意识贴在我怀里,手几乎都要伸进我的衣服里。我攥住他的手腕搭在我肩膀上,将外套披在他身上。

他立刻攀附而上,挂在了我的身上,却还努力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