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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瑞完全沉沦在被标记的快乐之中,发出了意义不明的笑声, 那笑声短促又轻浅。他的思维似乎已经胶着了,半眯着的眼睛里藏着一抹蓝,这蓝色柔和又迷离。他的脸上浮现出一种静谧愉悦的快乐来,快乐得让他用牙齿咬住了一小截舌头。

……这么色的吗?

我直接荤了头,身上的血一会儿往上面的脑袋冲,一会儿往下面的脑袋冲。

充血过头的两个脑袋开始吵架。

不行!会死!

可憋着也不行啊!

快乐三分钟,安静一辈子!

不……我……我绝非三分钟啊!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会死!

死不可怕,快乐难得啊!

畜生,你懂甚么!

它们吵不出胜负,我只好转移注意力看向医生。

医生全副武装,手中的手术刀映射出几分寒光,随后割开了斐瑞的一处肌肉,鲜红的肌肉组织让我看得心如止水。

怀里的斐瑞已经察觉不到任何痛,他因失血过多而造成的冰冷的身体努力贴近着我,被拽着的手突然缠绕上来一些冰冷——斐瑞将他冰冷的手指挤进了我的指缝中,仿佛是湿冷黏腻的蛇一般将我的手禁锢住十指相扣。

他的下巴轻轻蹭了下我的肩膀,握着我的手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