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绕在一起的呼吸越来越炙热,沈鹮的双手抵着他的胸腔,手指触碰到的滑腻触觉让她心头猛跳,一时不知要推开他还是拥抱他,欲拒还迎了片刻最终还是被霍引按在了石床上。
她定定地睁大眼睛望向对方,她能看见偶尔有雨水穿过霍引的身体砸到她的脸上。
沈鹮觉得神奇又古怪。
眼前的人只要她闭上眼去看,便是一株火红的梧桐树,那些雨水穿过枝叶落在了她的身上。可再睁开眼,这里就没有树,只有一个“新生”的人,甚至未着寸缕,叫沈鹮都不知要把目光放哪儿。
方才还与人黏腻得恨不得要将沈鹮拆吞入腹的人这会儿又停了,那张脸上透着薄薄的红,一双眼幽怨地望向沈鹮,但更多的是兴奋。
沈鹮问他:“你怎么样了?”
霍引抿了抿嘴,有些委屈道:“疼。”
只这一声便叫沈鹮彻底心软了,她的掌心还贴在了霍引曾经被挖了一块骨肉的胸膛,那里没有心跳,却有炙热隔着皮肤传来。
周围的木之灵与顺雨水而下的水之精闪烁着微弱的光,斑斓的色彩汇聚成一场瑰丽幻象,而幻象中的两个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霍引没问沈鹮她是否想起来了什么,事实已经摆在面前,哪怕她什么也没有记起,霍引也确定自己有足够的耐心可以继续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