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信任宁瑜,她搬走也没锁房间的门。里面还放着一些旧时的字帖书籍,贵重的东西并不少。
林耀进门后,耳朵嗡的一声,眼前雾蒙蒙的,被气的什么也看不清了。
“他们进我房间了,他们进我房间了。”她重复着这句话,嘴唇苍白。
她的床被人躺了,被子枕头乱糟糟的就不提了,她的唱片机防尘罩被打开了,上面放着她收藏的限量透明胶,而唱臂歪了,没办法落到唱片上。
她写了字的宣纸背面,被人随手涂写了几个狗爬字,书桌上还倒着三个啤酒瓶,洒出来的啤酒洇透了她书桌上的贴。
她放在这里的毛笔更是狼狈,用过后分了叉,还有一支笔杆白玉头的,掉在地上摔断了。
“我的毛笔!”林耀落泪了。
就算这几根毛笔不是她最爱的那一档,但也是有感情的,毛笔是需要精心养的,现在看到横七倒八的瘫在一群烂字里,她的心情就像自己的小孩被人剪了一头乱发,扔到街上流浪。
“是有财物遗失损失吗?”警察问。
林耀抹着泪点头。
林耀在警局待了一个通宵。
警方给林耀的男友和朋友做了毒检,那个潮男有吸毒史,林耀的男友暂时正常。
酒醒前,他在留察室破口大骂,和之前的斯文模样大相径庭。
凌晨四点,跟鸦大神一起跑医院的警员姐姐回执,说宁瑜醒了,暂时脱离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