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问:“你喜欢邹喻?”
呵,王培清躺床上看着手机界面上的新消息,心里愈发笃定。不过他没想到安平这么藏不住,他回:“怎么?我喜欢或是不喜欢她对你有什么影响?”
安平的瞌睡虫来了,她已经没法认真思考这条信息了,只说自己心里想的:“你要是喜欢她,我现在就删了你。”
然后保持距离,其实不用刻意,很快这个礼拜结束,她短暂的体验就会结束。
王培清看着对方发过来的消息,觉得自己年纪轻轻就开始眼花,这姑娘脑子里插着根竹竿吧,大脑表面的褶皱都被撑平了,这是要变相表白?
还是试探?试探他的态度。
他回:“我为什么告诉你,你家住太平洋边上。”
安平再看这条消息的时候,眼皮已经压成了一条缝,努力挣开,很快又闭上了,她撑着意志最后回了两个字:“拜拜。”
呃,王培清脸色黑了下来,盯着那两个字看了几秒,手机扔桌上睡了。
他承认,因为各种“耳濡目染”,他对安平有偏见。
偏见维护他现有的生活秩序,但恰恰他又不是个很守规矩的人。
还有八天就是除夕,不算今天还有两天一中的寒假补课就结束了。安平早上看见王培清顶着一圈泛青的眼睛瞪她,想着昨晚半夜给人发消息确实不恰当,于是写了个纸条道歉。
她手指捅了捅堵在她眼前的脊背,在王培清转身不解地看她时指了指放在桌子边沿的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