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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途 咚咚锵 1045 字 2024-01-02

“我也没什么勉强,你确定不需要?”

王培清看着安平低垂的脑袋,她的头发真密,扎马尾的皮绳缠的很松,被头发的重量压得摇摇欲坠。他以为自己的意思很明确了,简单的好人好事可以做,但她要是想借此更进一步就不行了。

不料,安平捂着自尊并不领情,抬眸盯着他说:“真用不着。”年轻的女孩讨厌施舍般的好意。

但王培清这会看安平就跟看扔锅里的死鸭子般,只有嘴硬。

他朝邹喻摊摊手,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

课间他又看见安平在问于毅,于毅本身成绩就是半瓶子水在晃荡,上初中的时候他妈盯着成绩还行,上了一中,他妈跟不了辅导,各科成绩都在下游挣扎。

有些知识他也说不清楚,就看安平揪着一个问题反复问他。于毅回的模棱两可,男孩又不愿表现出自己不行,尤其安平还是个隔壁学校来的,他更是不能落了威风。

实在着不住,于毅就转头问王培清。王培清说了之后,他转头又去兴致勃勃地讲给安平听。

正式放假前的最后两天,安平没跟邹喻说过话,也没有跟王培清再有任何接触。

邹喻的那些话像闷在罐子里的毛豆腐,后味很冲。初始她并不在意,但是当她和他们之间的差距摆在桌面上后,她也会觉得难堪。

宜阳已经彻底进入冬季的狂欢,电视调到哪个台都是飘着红穗子的灯笼,晚会的预热已经如火如荼。大街上到处都是见缝插针摆摊卖瓜子糖茶的,炮仗和对联堆积如山。

相较之下,教室里的气氛就要沉稳多了。只有还是在小孩子的时候新年才具有足够的魅力,因为纯真,也因为匮乏,但高中生,生活里充斥着成绩、高考,理不清的男女暧昧,追星,这里面随意挑一件带来的刺激都要比新年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