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极富野心又自私的人。
邹喻擦掉鼻涕,靠近安平,哽咽:“我不知道,我好像习惯了爱他。我一直在追逐他,从宜阳到北京,我很想他好好看看我,而不是用这种方式。”
安平想邹喻应该也能明白的,安秦是在用那种方式让她对他死心。
但是安平也同样怀疑安秦的心思,只能说他太狡猾了。
他应该并不是如他自己所说那样对邹喻心思清白,但是不管是隔在这其中的安宗荣和邹喻妈妈,还是他自己滥情的本性,都让他无法端正地对待这段感情。
所以,他既无法克制自己任她一个人在北京,不管她。又无法泰然处之,所以用一种几乎是侮辱的手段,让邹喻自己主动做那个断臂的人。
真的很狡猾。
安平自己的感情生活一塌糊涂,她也没法提供什么建议给邹喻,只说:“你甘心让他这么消耗你吗?”
邹喻需要的也只是有人听她倾诉,她说:“你说我是不是太自恋了?”
自恋到以为只要她坚守的时间够长,付出的够多。安秦就会浪子回头,浪子回头金不换啊,对她来说是多么大的诱惑,她以为自己是独特的,跟安秦以前的那些烂桃花不一样。
别人在他身边来来往往,只有她一直都在。她为自己设定了一个美满的结果,为了这颗果实,不断地剥削自己。
可是,昨天晚上,他真正给她上了一课。
她擦掉眼泪:“你说是不是我离开北京就可以忘了他。”
“也许吧,”安平摘掉眼罩,看着头顶的天花板,穿透遮光帘的光泼在 pvc 板上,她说,“距离拉开确实有这样的效果,但我不建议你这么做。你的工作,你的生活圈子都在北京,你不应该舍弃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