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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途 咚咚锵 1009 字 2024-01-02

王培清叫住安平,他也不婉转,等她回过身望着他的时候问:“你次次都要提我当时说要留在南方的事,但我现在怀疑那就不是你甩我的主要原因。”

他不介意用甩这个字,自尊心对他来讲如果对达成目的有效那就是有用,如果没有便是没用。

安平不再往前走,停下来,手揣兜里侧了侧身。她嘴里呼出来的白气在冷空气里浮动,两人视线碰撞,谁也没挪开。

沉默被冻干,她不知道这些事还有什么意义。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思?都过去这么久了。我们也各自都往前走了。”

往前走?

王培清往前一步,拉近跟她之间的距离,鼻尖已经冻红了,他目光灼灼,要把这冷寂的雪夜烫出一个洞,他挑动愤怒的情绪:“是你往前走了,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对待感情如此随意、洒脱。”

他对待感情的态度有点继承了老王的迂腐和传统。王老师给他的教诲里不光包含了儒家仁义礼智信的君子美德,当然这些很大程度上又被蒋艳的无拘无束给弱化了。但是他还总反复强调,男人要有责任感。

他觉得跟一个女人有了肌肤之亲不是件小事,是要负责的。

但母亲说的没错,他跟安平开始的那个时间他还不成熟,他的未来是一片亟待填满的蓝图,所以安平要他立刻马上对未来做一个许诺的时候,他下意识反感,也觉得她不理智。

年轻不缺冲动,她冲动,那他也冲动。

然后,他后悔了,去找她。发现所有的联络方式都被她拉黑了,他问路无门,才发现除了剥掉了对方的衣服,摸到了滚烫的肌肤和情欲,其他的,他们一概都没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