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知道他的那些经历,有可能不那么光鲜,更多是狼狈和挣扎。这不单是爱欲的闸门对他再次开放,也因为她想看看那些站在她的位置无法窥见的视野。
她拿起放在最上面的那本开始翻,翻了大概十来页,王培清从浴室出来了。他擦干身子穿了条睡裤,上半身又裸着。
他拿着毛巾边擦头发,边凑过来到安平身边看她:“这些书都是我给你挑的,你可以带走或者你来我这看都可以。”
安平没有给他贴着她的机会,身子往边上倾斜了一下:“穿衣服,不然容易感冒,最近听说有流行病,本来就受伤了,别再火上浇油。”
王培清看她目光一点也没往他身上移,不情不愿地进屋穿了件短袖出来。安平这才转头看他一眼,说:“我以为你会给我推荐一些跟销售有关的书。”
王培清往她身边靠,下巴就要挨着她肩膀了。
他说:“销售实操,再拜个好师傅比看书强,就你那点卡耐基的东西也够用了。你脑子里面缺的是高屋建瓴的东西。”
虽然是实话,安平还是眉心微蹙:“可让你逮着机会说我了。”
王培清把受伤的左手架在她背靠着的沙发背上,身子离她更近了:“还是你就只想做个小销售?”
安平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想先赶紧赚点钱。就像高考那会,我的目标就是考上。至于考上后要干嘛,不知道。你呢?你是怎么确定你要开公司,要做这一行的,我想知道我和你之间的差距除了学历和出生还有什么?”
“这两样还不够么,”他不否认他的幸运,“这些我都可以和你共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