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决走在钟影身侧,见她不说话,以为还在生车上的气,要不就是看到自己又想起生气这回事了,总之不大妙。
心里这么想,耳旁忽然传来钟影的声音:“裴决。”
他转头看她。
“今天真没事吗?”
钟影抬头笑:“下午我们艺术团排练,最后一场,水平还蛮高的,你想去看吗?”
裴决点头:“好。”
妹妹宽宏大量,无事揭过,他当然乐意。
钟影却早就不记得车上那会的乌龙了。
她是不好意思裴决这么一上午送来送去,于是便提出邀请。不过她说的都是实话,最后一场排练,就是照着正常演出水准来的。
下午气温升高。
初春的劲头还没尝出多少,入夏的滋味就有点冲了。
程舒怡满头大汗赶到休息室的时候,钟影已经化好妆穿好礼服了,扭头见她面色十分不好,想起临近中午那会去琴行也没见到人,但消息回得及时,心底便大概知道和谁有关了。
“你怎么样?怎么突然发烧了?”
程舒怡放下琴盒,凑到镜子前擦了擦汗,又往一旁挂着的礼服架走。
钟影走到门边将门上锁,说:“没事了,就是嗓子不舒服,在吃药了。”
她过去帮程舒怡换礼服,瞧她心浮气躁的,额角还在冒汗,忍不住问:“午饭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