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刺的是,这种人是她最不喜欢的类型,她偏偏就是这样的类型,还不敢承认,也曾在身边人吐槽这类人时,跟着人默默附和。
旁边姜炙手指搁在唇间静静看着,叫人看不出具体是种怎样的神情。
孟凭歌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像自己那样,想起了曾经的那些事,只好打着哈哈说:“女主好像还不太成熟,是吧?哈哈,年纪太小了。”
那话说完以后,她察觉到姜炙朝自己望了过来,于是又低下头,抿了一口酒。
姜炙懒懒散散地开了口:“男主就做得很好了么?”
“哎?”孟凭歌倏地望向他。
姜炙继续说:“他和女主在一起做了四年同学,两年情侣。女主是个什么性格的人,难道他还不清楚?”
孟凭歌听得一愣一愣。
姜炙微微调了个坐姿,一条腿懒散得地屈起:“我们是站在上帝视角来看这出戏的,事情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确实会相对理性。但对当事人而言,是很多东西都不知道的,女主在那种心境下,很难没有波动吧?”
“他出身富贵,不知人间疾苦,好。但是都和女主谈恋爱了,平日里也知道女主是个爱吃醋还没有安全感的人,到了这种重要时刻,怎么就察觉不到自己的一言一行可能会让人想多了呢?当发现女主不舒服了之后,他首先做的也不是抚慰女主,解决问题,而是质问女主,激化问题。这样来看,他真的有很无辜吗?”
孟凭歌捏着杯子,一整个安全石化。
她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从这样子的角度来想过这些问题了。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变得只会自我贬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