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意跳着经过客厅的一地尸体,小心地让自己鞋子不要沾上血迹,来到柏宜斯·布卢默身前后,踮起脚尖拍拍对方的肩膀,摇头叹气。
柏宜斯·布卢默有些困惑地低下头,然而下一秒却僵住了表情。
“别自我感动啦。先不说你弄脏了我家的地板,血迹那么多清理起来很头疼,还要和房东解释,万一引来警察也很麻烦。”
楚意收回柏宜斯·布卢默肩上的手,耸肩道,
“而且最重要的是,你影响了我的计划。”
楚意的声音中似有似无含着笑意,却毫不在意地把柏宜斯·布卢默所做的一切定义为“错误”,又饶有兴趣地观察对方的反应,那种目光像在看什么实验的小白鼠,兴致勃勃,却没有丝毫温度。
柏宜斯·布卢默沉默片刻,面上看不出丝毫意外之色,只是轻笑着,右手稍稍抬起做了个手势。
于是客厅那内站着的黑西装们纷纷把枪/口重新对准了楚意。
“那么这样如何?请不要乱动,这些都是真枪。”
柏宜斯·布卢默语调一如既往的温和,看向楚意的眼神依旧如常,就像让下属把枪/口对准楚意的不是他一样,完全是个表里不一的疯狗。
楚意没有说话。
柏宜斯·布卢默也不介意,自顾自说道:“所以请和我们走吧,会有干净敞亮还有阳光的屋子。”
楚意定定看向柏宜斯·布卢默,眼中的笑意散去,“我讨厌有人打乱我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