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习剑是因为手边有剑。”休夜上前一步,咽喉直抵剑尖,一点猩红顺着脖颈淌下,他不为所动,目光沉郁,“剑就是剑,若是那时我手边有刀,我习的便是刀;手边有棍,我习的便是棍。”

“剑,不过是道具,若非用得顺手,你见到的我也可以是在用刀,用棍,用枪,什么武器都可以。”

陆小凤看得心惊肉跳,却不好上前阻止,只能紧紧盯着剑尖,脑子转得飞快。

这剑拔弩张的不管说什么都没用,若是能有个不知情的人蹿过来就好了——

司空摘星那猴精到底跑哪去了!

陆小凤心里急得很,眼珠子一转,瞥见对面屋顶上一个盘膝坐着的人影,表情一僵,咬牙切齿起来。

对面那捧着葡萄的家伙不是司空那猴精还能是谁?!这家伙到底看了多久?

司空摘星贱兮兮地向终于发现自己的陆小凤挥了挥手,继续看热闹起来。

下面休夜脖子处的伤口不断淌血,看起来分外可怖,而他本人则似乎没有痛觉一般,只是执拗地盯着西门吹雪,继续说着:

“我若是不收回那番话你会杀我么?”

他冷笑,眼中沉郁之色愈发浓厚,隐隐显出几分绝望。

西门吹雪没有说话。

“那你杀了我罢。”年轻人扯起嘴角,笑容疯狂,“虽然别人都叫我罗刹,可我还没有当过鬼呢。”

西门吹雪目光冰冷,手中剑尖直抵休夜咽喉,他分明一动未动,但剑尖已随着对方的话语而愈发深入。

血已经染湿衣襟,那里显现出一大块深色的印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