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游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道:“有人在咒我。”
一旁的狄飞惊瞥他一眼,只能看见晏游摆在桌面的手,没有说话。
这个情况说来话长,但也不是不能长话短说。
晏游来汴京时是初春,如今却已是盛夏,一季转眼而过,他在汴京中还是只认得追命和冷血。
夏季炎热,晏游有点苦夏,不想动弹,说书人的活也不想干了。
他自己找事做是为了自个儿快乐,才不是为了找罪受,炎炎夏日说书,喝多少水都不够补水的。
为了自己心理健康和愉快的咸鱼生活的考虑,晏游跟江掌柜提了自己的想法,表示暂停营业,江掌柜表示理解。
毕竟晏游本来就是毛遂自荐,两人之间没有合约,晏游说书赚的钱和给樊楼带来的生意相比不过尔尔。
和江掌柜谈完,晏游溜溜达达,循着屋檐的阴影四处乱转,一边和系统唠嗑。夕阳西下,晏游有点饿,一头钻进附近的酒楼。
酒楼是六分半堂的产业,晏游点完菜,打开光幕,看见代表狄飞惊的橘点在二楼停留。
晏游端着一壶酸梅汁就往二楼跑,袍子一掀,在狄飞惊旁边坐下,风流倜傥。
“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晏游知道自己能顺利上来有狄飞惊的默许,甚至自己在街上溜溜达达走过来时头顶就有来自狄飞惊的目光。
狄飞惊不抬头,说话时声音轻轻的,竟然有点温柔:“你初入汴京时见过我。”
晏游给自己倒了一杯酸梅汁,冰冰凉凉,酸甜可口。
他问:“你要来一杯吗?”
狄飞惊道:“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