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多日,风萧的状态和在山中时一模一样,除了有过短时间的晕车,基于这点,王怜花灵机一动。

“我家在苏州,乘船为宜,两日后至唐县换乘水路。”

王怜花煞有介事地通知风萧。

他家既不在苏州,去苏州也不是非要乘船不可,一言以蔽之,他只是想看风萧晕船出丑的模样。

晕车的人有一定可能晕船,王怜花承认自己不怀好意。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

虫子沾水难飞,一淹即死,乘船北上的途中,总有机会制住风萧,让这家伙解了自己身上的蛊毒。

风萧仿佛完全没有意识到王怜花潜藏的恶意,“嗯”了一声,表示收到。

王怜花道:“我这些天对你好吃好喝地招待,你是不是该考虑考虑解了我身上的蛊?”

他身上的蛊毒发作过两次,有一次是两人针锋相对大吵一架,还有一次是风萧他睡过头忘得一干二净。

蛊毒发作时钻心刺骨的疼,仿佛被浸在装满针的大锅中沸煮,一次发作持续半个时辰。

第一次王怜花赌着气,硬生生地忍了半个时辰,大汗淋漓,怒气填胸,第二次他直接踹开风萧的房门,一桶水泼了上去。

第一次是他起头吵架不错,可第二次根本是风萧不好!

所以那时王怜花毫不犹豫地叫醒风萧,泼完水后疯狂踹床让风萧赶紧安抚那不安省的蛊虫。

跟在王怜花身后递上水桶的手下目瞪口呆不敢说话,王怜花大动肝火不是小事,但从来没有如此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