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休夜,完全是外人不曾见过的模样,既说不上冷若冰霜,更谈不上安静沉寂隐隐有几分疯癫。
手下甲痛得冷汗直流,却再次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无花这时并不在亭子附近,为了减少嫌疑,他在住处安安静静地待着,但心绪如麻,难以静下心来——他不想往坏处想,但从手下甲出发开始,他心中便满是不好的预感。
上一次有这预感是在今日深更半夜,天未亮之时。
无花索性开始抚琴,琴声悠扬,荡去心中浮躁
能荡得了才怪!
一想到石观音的手下干出的好事,惹来的麻烦,打乱他的计划,无花便忍不住咬牙切齿,各方面都气得说不出话,胸口憋着的那口气怎么也消不掉。
他手下流淌的琴声也有一瞬的不平静。
房门被人敲响,无花起身开门,他所借住的农家的老爷子神色慌张,道:“大师啊,门口有个提着剑的白发年轻人找你来呢他看起来凶得不行,可要去报官?”
休夜来了??
老爷子又说,门外不止有一个白发剑客,还有一个戴着面具的可疑男人,跟在白发年轻人身后,几乎站不稳的样子。
“”
无花淡定从容地摇头,温和地请老爷子在屋中不要轻易出来,随后出门去见休夜。
休夜站在树下望着远山,无花走出院子,得到他带着笑意的一瞥。
无花心中极为反感休夜一反常态的微笑,不动声色地走上前去。
手下甲倚靠在树干上,一副浑身无力、虚弱无比的模样,衣襟打湿一大片,大约是被卸了下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