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小和尚们,又笑了一笑:“休施主与我谈不来,那便不谈了。”
此时此刻的无花,在三个小和尚眼中闪闪发光,简直是天下最最最好的人。
无花的伪装刻于骨髓,他能用最温和坦然的表情说出违心话,没有人不为他展露的风度折服。
除了那个该死的一头白发不讲道理剑术精湛的剑客。
无花与休夜之间的纠纷连隐居在寺中的天湖大师都有所耳闻,他回寺不久后去为天湖大师烹茶,彼时庭中枯树蜿蜒曲折,冬日淡灰色的天幕被枯枝截断,只闻风声呼啸,炉上热水滚滚。
两人之间一片宁静祥和,天湖大师看向他时目光和蔼沉静,面皮像庭院中的大树的树皮般布满沟壑。
无花坦然地和他对视。
天湖大师问道:“那位休夜施主,你打算如何?”
无花微笑道:“道不同,不相为谋。随缘就好。”
天湖大师静静地看他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从无花离寺远游的那天开始,在无花回来的期间,他大多数时候只是扮演倾听者。
无花对休夜的处置态度自然不像他说的那样随缘就好,不说休夜与石观音是死仇,仅休夜立刻笃定他的身份这一件事,无花都不会让休夜在他四周继续活动。
偷袭刺杀,不行。
唯一存活下来的两人老老实实的将他们的计划和当晚的行动和盘托出,坦白讲,这一计划毫无破绽,人手多,计划精,但休夜偏偏没有中招。
直接出手,不行。
无花用少林寺的功夫与休夜交手时颇受挚肘,往来交手之间,无花竟然莫名觉得自己即使用父亲的东瀛刀法也会不敌休夜。
威逼利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