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怜花道:“我是说顾惜朝。他心中有事,你应当比我更清楚。”

顾惜朝的表现那么明显,从洛阳到汴京,步明灯不可能毫无察觉。

王怜花从不多管闲事,他不讨厌顾惜朝,那小鬼聪明机敏,与他有几分相似,他打算离开汴京,替顾惜朝提醒步明灯算是难得发了次善心。

步明灯弯了弯眼睛,像往常一般温和地微笑。

“……”王怜花微微皱眉, “步明灯, 我总觉得纵使你能说话,你怕是也不愿开口的。”

步明灯不置可否。

“喂!你穿那么单跑出来吹风是想再躺回去吗!?”

远处传来小神医愤怒的声音,话语中满是不认同之意,大步流星地冲了过来。

对一名医者来说,看到自己的手下的病人大病初愈便衣衫单薄地站在风中吹风,确实是件让人不高兴的事。

“你也是,不催他回去拉着他说些什么?”

蔺尘星推着步明灯回屋,不忘责怪不靠谱的王怜花。

“他自己不挂心,你怪我做什么?”

王怜花很不高兴,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这种话,就算蔺尘星是大夫,那也不行。

蔺尘星语塞,心想也是,一掌拍上步明灯的后背,责怪道:“你想死的话趁早赶告诉我,免得浪费我的药材。”

王怜花嘴角一抽。

这个大夫对自己的病人在说什么啊……

偏偏步明灯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轻轻颔首,顺着蔺尘星的推力回到房间。

王怜花摇摇头,在门外等了一会儿,蔺尘星走出来时他跟上去向他问治伤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