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萧知道你要走吗?”
“怎么可能不知道。”王怜花嘴角一抽,“我以为你是来同我道别的,说他做什么。”
冷血笑了一下:“我以为你认输了……你们分出胜负了吗?”
怎么冷血也这么说?王怜花没好气道:“没有比试,何来胜负之说。若是我和他之间真的有比试,毋庸置疑,胜者只能是我。”
冷血默然,心想既然如此,那你们平日里都在闹些什么?
他瞥向车厢,车帘紧封,于是问道:“你一个人?”
王怜花眯眼微笑:“一个人。”
两人简短交谈几句不再多说,王怜花扬鞭离开,马车从眼前驶过,窗帘晃开一条缝隙,冷血侧身向里瞥去。
入目处空无一人。
马车驶远,玉罗刹贴着车壁缓缓直起身子,对外面的王怜花笑道:“长江后浪推前浪,若是我,可不敢以真面目和朝廷捕头交朋友。”
王怜花明白他的意思,冷淡地回答:“不是朋友。”
他之所以离开汴京,也是有这一层原因在。
如今汴京之中无人不知风萧,风萧行事张扬,脾气恶劣,总是闹事,而王怜花私下又同他打打闹闹,免不了被人注意。
知道王怜花本名的人不多,但冷血是其中一个。
非要给出一个范围的话,凡是去过晏游宅子的人,都知道他的姓名。
这不在王怜花最初的预想之内,若是别人还好说……王怜花最初并不打算在朝廷之人面前留下痕迹。
他在汴京待的时间确实太长了。
出了汴京城,王怜花便十分随意地将玉罗刹扔下,不打算再捎他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