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夜道:“你随意。”
司空摘星:“你对我未免太随意了。”
休夜面无表情。
司空摘星入住玉罗刹那间房,房里的东西即使没有西门吹雪的吩咐,也被识相的小一收拾的一干一净。
至于休夜,在离楼梯最远、最清静的一个房间歇下。
只是无论如何,他都难以安睡,翌日清晨,西门吹雪看见休夜站在院中,剑尖凝露,摇摇欲坠。
白发剑客眼睛中浓雾氤氲,他垂眸盯着手中的剑,神情晦涩。
西门吹雪的到来打断了他的沉思,休夜放下剑,抬眼,视线交错一瞬,再度错开。
离了剑外,西门吹雪似乎没有能对他说的话,而休夜似乎也不想听他说话,朝外走去。
西门吹雪默默地望着他离开,关于剑,他还有许多许多想说的话,但休夜不是个论剑的好对象, 更不会配合他。
于是西门吹雪打消了让休夜留步的念头。
休夜走出客栈不久, 司空摘星便追了上来。
同样是两个大冰块,司空摘星目前对休夜更为好奇一些,毕竟西门吹雪的人生只有他的剑,简单又纯粹。
而休夜连在想些什么都让人迷惑。
“住在我昨晚住的房间的那个人莫非是你的仇人?”司空摘星好奇地追问,“你怎么不杀了他?”
休夜道:“我为何要杀他?”
司空摘星道:“他想杀你。”
休夜忽然笑了一下,讥讽之意犹如冰刃,刺得人发疼:“那也得他能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