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府内实在算不上把手森严,他们当年一同逃入中原的侍卫仆从也有许多为生活所迫而离开上官府,步明灯轻而易举地绕开上官丹凤院外把守的侍从,敲响了她的房门。

上官丹凤小声问了两声不见回复,看见门上庞大的影子,心中不安,披衣开门后看见是步明灯,更是吃了一惊,待看见他背上的上官飞燕,手一抖,心情微妙。

难道步侯爷认为她说的“调查上官飞燕”是这个调查法?

步明灯被她请进房中,还未询问,窗户那边又传来敲击声。

上官丹凤犹豫不已,步明灯已经放下上官飞燕前去开窗。

名为秦淮的少年翻窗入屋,笑吟吟地抱怨:“真难为你一个病秧子,扛着个大活人还能跑那般快。”

言行间分明与步明灯熟识,上官丹凤恍然道:“两位认识?”

“秦淮”微微一笑:“只是认识罢了。”

步明灯没反应,指着上官飞燕让上官丹凤去叫醒她,如果可以顺便给她穿上衣裳。

上官丹凤不是很能理解步明灯的手势所表达的意思,正想去拿纸笔,王怜花扬扬下巴,替他解释道:“你堂妹半夜摸上他的床,此刻大约衣衫不整,他让你帮她将衣裳穿上。”

“……”上官丹凤缓缓点头,“好。”

上官飞燕做出这种事实在出乎她的意料,上官丹凤心里很不是滋味,给上官飞燕穿好衣裳,她轻轻摇醒对方。

上官飞燕缓缓睁眼,她的记忆还停留在步明灯那未燃灯的房间,眼前的房间同样熟悉,不是步明灯的房间。

是上官丹凤的房间。

上官飞燕猛地坐起,后颈一阵疼痛,与此同时,在场的所有人出现在她的视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