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明灯和风萧照旧晚上凿棺材,顾惜朝去年看见过步明灯一人敲棺材,但总觉得自己是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事,回洛阳那么久,一次都没提起过。

他是个十分识相的孩子。

晏游感慨。

至于王怜花,这货便一点也不识相了。

月亮蒙着一层纱,影子映在结着霜白的地面,朦胧而黯淡。

王怜花在步家留宿,于这个深夜出动,此刻凝望着房门留出的缝隙,陷入沉思。

他实在是太好奇了。

推开屋门,王怜花看到了预料之中的场景——步明灯、风萧与棺材。

……有大病。

王怜花槽多无口,猜想得到印证,但他宁可没有。究竟是什么让风萧肯陪着步明灯凿棺材?

现在准备棺材未免也太早了吧?

步明灯和风萧对他的到来一点也不惊讶,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

王怜花表情古怪,顿了顿,道:“何必自己动手凿?我认识一位很优秀的棺材师傅。”

风萧瞥他一眼:“是你留着给自己造棺材的人?”

王怜花:……说点正常话行吗。

王怜花瞄了眼步明灯,青年若无其事地去放锤子,风萧将棺材盖放回原位,仔仔细细地对齐,只有他自己像个误入秘境还不知所措的笨蛋。

真是有病。王怜花忍不住又一次想,他知道有许多人说他奇怪难揣测,但和面前的这两人相比,他简直什么都不算。

步明灯的秘密没有那么深奥,毕竟他本人看起来便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