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道:“你说梦话了。梦话里什么都有。”

他们那时才对南宫灵压根不受母亲兄长信任的程度有了清晰的认知——丐帮的事他能对答如流,还能说出一二密辛,但对石观音的事是半点不知情。

南宫灵瞪大眼睛,确有此事,那晚他睡得迷迷糊糊的,第二天醒来好了大半,可从来不知道他还说过梦话!

南宫灵沉默了片刻,生疏而强硬地转移话题,指向雄娘子:“他呢?”

雄娘子正惶恐着,忽然被这么一指,又惊又怒:惹你了吗!?

冷血道:“他是朝廷要犯。你也想当?”

南宫灵一噎,放下手。

这下谁都看出冷血心情不佳了。

陆小凤和冷血临走前问蔺尘星要不要和他们一起走,蔺尘星摇摇头,说自己的药膏还剩最后一个步骤。

两人来时他便在炉子跟前熬药,现在天已亮,他还要继续熬,陆小凤笑道:“记得补觉,小心长不高呀蔺大夫。”

蔺大夫:“赶紧走!”

于是院子里只剩蔺尘星一个人,隔壁的院子里还有一个水母阴姬。

水母阴姬倒想救回雄娘子,但她身上毒素未清,动弹不得,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雄娘子被冷血从她面前经过。

临别前,雄娘子深深看她一眼,道:“照顾好小静。”

雄娘子怀揣着一肚子后悔离开,水母阴姬茫然而空虚。

她将石观音安置在这里养伤,却引来冷血捉走雄娘子,到头来一场空。

蔺尘星制好药膏,背着药篓去前院,水母阴姬在自己的房间闭门不出。

“你要不要我看病?”蔺尘星扬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