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游感叹:【果然是年轻人啊。】
二胡事件之后,岳洋更是天天板着副棺材脸,晏游照旧像往常一样,没有任何改变,过得十分滋润。
为了赶路和避开可能存在的眼线,岳洋一直避开那些繁华的地方,从不久留,快马加鞭,在晏游眼里简直是在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完全不知道何为摸鱼。
如果他是老板,肯定会十分欣慰于有岳洋这种忠诚又死脑筋的手下。
但不去繁华的地方并不意味着不会遇见麻烦,反而会增加遇见意外的可能性。
天色已暗,狂风呼号,远处的山林中仿佛有孤狼嚎叫。马车在一栋破败的茅草屋外停下,晏游裹着大氅挪下马车。
虽然他不怕冷,但平平无奇不会武功的说书人当然不可能只要风度而不要温度,所以和岳洋相比,他像一只熊,而岳洋像只猴。
“出息。”
岳洋冷眼看他,抬手将缰绳栓到茅草屋边的支柱上。
晏游抬手:“等等……”
岳洋不耐烦:“啊?”
晏游放手:“没什么。”
这栋破败的茅草屋看起来很有年份,晏游注意到它命数将近,那根木柱也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马儿虽然绑着马车,却不会一直站在原地不动,偶尔低头在附近吃草,牵动了缰绳。晏游仿佛看到了木柱倒塌把岳洋埋在里面的未来。
岳洋这时已经到了屋内,在黑暗中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屋外的晏游,一开始没搭理他,直到屋外天色更暗,狂风呼啸,晏游依旧一动不动,这才皱着眉开口:“你在做什么?赶紧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