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的楼梯只有一盏灯,在半路,暴露在空气里的铁质楼道有股掩盖不住的冷意。台阶上不仅有斑驳的铜锈,还有意义不明的深黑色液体。带着已经腐败的蛋白质的气味。
而就在几米开外,赌场人声鼎沸。
“大!大!大!”
“小!小!小!”
那是一个透明的玻璃盅,机器操控,里面两颗骰子正在剧烈晃动着。
大小两边都压着砝码。周围的赌徒双眼通红,各个吼的面红耳赤。
几秒后,玻璃盅里的骰子停下了晃动。
赌桌上的庄家放声大笑:“豹子!一样大,没人赌豹子,庄家通吃!我看看,是谁赌了一只手来着?”
输掉一切的赌狗双手抱头,哀嚎着跪倒在地上。
赢舟深吸一口气,死死扶住了扶梯。
他明白,这里就是荷官的诡域。
前台,穿着马甲的工作人员上前一步,微微弯下腰:“您好,您就是赢舟吧。荷官大人已经等候多时。请跟我我来。”
他头上长着一个尖尖的角,像是传说里的独角兽,笑眯眯的。
前台看上去温和而无害。
赌桌前传来一阵躁动。赢舟侧目,原来是赌输一只手的那个赌狗想赖账,一把抓起凳子,砸向了坐庄的赌场员工。
庄家被凳子砸伤了眼,抱住自己的眼珠,嗷嗷大叫起来。
前台的脸色浮现出歉意:“稍等,尊贵的客人。我去处理一下突发情况。”
他朝前走去,十分斯文地捋起了自己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