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担心有客人在酒店里发生冲突,或者有不入流的扒手。至于监听,只是顺带的需求。
槐江第一时间看清楚了报纸的头条,上面登载的是赢舟的讣告。
等了几分钟,赢舟再次发来了消息。
“白面的话你也听见了,你的看法呢?”
槐江不由得微微眯起眼。
他对自己有自知之明,塞萨里酒店能发展到今天这一步,和他个人的天赋几乎没有任何关系。
如果不是赢舟在那天来到赌场,那么他现在还是荷官手底下的伥鬼。
同理,他也不会选择亲近人类的路线。
不会有现在的槐江,现在的酒店。
他只是刚好踩中了风口,又选择了正确的发展路线。
忽略时代的发展,把一切成功归结于自身,是一种无知的傲慢;亦或者在刻意隐瞒,来制造陷阱与崇拜。
槐江说他很感激赢舟,起码有六分真情实感。
站在这个角度,他觉得……白面很残忍。
当然,作为脑子不正常的诡异生物,每个祸害都各有各的残忍。但以槐江的阅历,白面逻辑上的恶心依然名列前茅。
可能因为高举着道义的旗号。
这种正义曾经让他消磨了杀死自己哥哥的痛苦,他的精神从这种强烈的冲突与创伤中抽离。
叶启枝放弃了过多的思考,对和错无关紧要,他用分裂对抗着一种心理上的不适感,变得偏激、执着、非黑即白,只为了一个正确的目标。
所以他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