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钦律思索了片刻,然后颇为困惑不解,温吞的回道,“叔叔,我……我也不知道……”
他甚至连自己都想不明白自己刚才一直在害怕什么。
砚荀:“……”
他默了默,心想果然如此。
“现在还害怕吗?”砚荀又问。
“不害怕了……”
“不怕了就好。”砚荀颇感欣慰,然后语重心长的娓娓道来,“叔叔告诉你,压根就没什么好怕的,不还手也是挨揍,打不过也是挨揍,不如奋起反抗,说不定他们不是你的对手呢?你看,你刚才反抗,他们几个人加在一起,都不是你一个人的对手。你如果要是早点反抗,奋起反击,就不可能会被欺负这么久了。”
“对不起叔叔,我不应该害怕的……”李钦律软软的出声道歉。
“你和我说对不起做什么?”砚荀头疼的扶额,“你有个那样的……父亲,会害怕也是正常。”
二字给吞了回去。
因为在孩子面前说脏话不好。“从小被家暴,面对暴力,习惯性的屈服示弱不是你的错。”砚荀微叹了口气,徐徐的说道,“但是你要记住,那些对你施行暴力的人,不会因为你的示弱和屈服就因而对你心软,放过你一马,他只会觉得你非常的好欺负,从而更加变本加厉,对你实施的暴力行为更上升一级。”
李钦律似懂非懂的听着。
“你也不想一辈子都被人欺负吧?”
“总之。”
“不止是刚才的那几个人,以后谁要是欺负你,你就以牙还牙,欺负回去,让他们都知道,你是一个不好惹的人。”
“听明白了吗?”
李钦律表情懵懂的缓缓点了下头。
见他点头,砚荀再次特地强调道:“这不是劝诫,而是命令,懂了吗?”
“知道了叔叔……”李钦律眨了眨眼,懵懂点头。
说到此处,正好抵达公交站亭。
两人停下脚步。
停下脚步,砚荀抬头看了眼公交车的班次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