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慧娴神情防备着, “你再不走,我就报警了啊。”
徐二柱的脚因为从楼梯上摔下来,受了点伤,能治愈的, 可惜没钱看,现在走路有些费劲。
他目光阴沉的上下打量钟慧娴,看完笑了声,“大姐,这才过去十来年, 你怎么变化这么大啊,是生活不顺心?刚瞧着我还以为认错人了呢。不过,脸是苍老了些, 但五官没变。您十来年去东山市银山县的时候那个气派富贵,我大老远的看着就数您扎眼。”
徐二柱放纸条一个多星期, 有些沉不住了。今天特意上门守着, 张嘴就诈胡。
他托三哥关系,都查清楚了, 车牌号就是这家的。
这家十来年钱就住这,云海市老破小住宅区,就等政府规划拆呢,地址不会错的。而且,这女的退休前,就是妇幼医院妇产科助产护士。
查到这里原以为真相水落石出了,结果这家两个儿子,小儿子没结婚,大儿子结婚有孩子,周方圆出生年月都对不上。
钟慧娴手抓着买菜的袋子,呼吸急促起来,却强装着镇定。她也看出来对方这就是来炸她话的。“你认错人了吧?我压根没去过东山市,更别提银山县,金山县的,听都没听过。还有,就是你往我家大门上塞垃圾的?”
说着伸手掏出钥匙准备开门。
徐二柱也不着急,还让开道站在一旁,笑吟吟模样。只是他脸色憔悴,五官猥琐,笑起来一副奸诈小人的模样。“大姐,您要不记得呢,我就给您回忆回忆,十年前您坐着一辆车牌号黑色轿车,去了东山市。您还给路边埋汰汉子一只编织袋子。说来不凑巧,那汉子是我村里兄弟。当时我在路的另一边,看的一清二楚,就连您那天穿的什么衣服我都记得。”
钟慧娴的手开始发抖,怎么都插不进门锁里。
徐二柱往下瞥了眼,嗤笑两声继续说,“大姐,我知道那孩子不是您家的,您也是拿钱办事的,我都看到了,完事的时候,您是不是给我兄弟一个黄色牛皮信封,装了不少钱吧。”
钟慧娴好不容易打开门,转身深呼吸一口气,“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要是想编故事就去别人家吧。”说着要推门进去。
咣当一声,徐二柱却突然拉住大铁门。
突如其来的声响,把钟慧娴吓得不轻,手臂上的买菜袋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脸色苍白,一秒后之后才急急呵斥,“你干什么啊,都说听不懂,赶紧走,不走我报警了?”
徐二柱嬉皮笑脸的拉着门把手,“大姐,我兄弟把个半死不活婴儿养活不容易。您也看报纸新闻,应该知道东山市徐镇发生特大洪水。老家村子都淹了,我兄弟也死了,孩子在东山市实在活不下去,出来乞讨过得非常辛苦。您呢行行好,帮我传个话就行,我大老远带个孩子过来就想有口饱饭吃,可没想着破坏什么的,这点我能保证。”
说完示好的蹲下来,还帮忙捡滚落在地上的土豆辣椒。
钟慧娴挑着空档开门直接进了屋。
隔着一道铁门,钟慧娴紧张的喘息着,“你说的我一个字都听不懂,你要是再来,我就报警了。”说完也不要菜了,直接把门关上。
徐二柱把捡好的菜放在门口,砰砰砰又敲几下,“大姐,你仔细想想,我过几天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