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外间,萧翊气定神闲喝着茶,抬眸一瞥,她耳畔空荡荡的,叫他不悦。
他朝她伸出手,方柔会意,不再作无谓而可笑的反抗,慢慢地走过去。
萧翊将她拉坐在腿上,他现在已不会再有任何顾忌,他想要与她亲昵,无时无刻,心中所想于是随心所为。
他拿起手边的盒子,方柔瞧了一眼,是被送到将军府的那对玛瑙坠子。
她微怔,霎时间想到了裴昭。
可面上不敢表露,只牢牢盯着那空盒子,任萧翊将那坠子按进了她的耳垂。
裴昭现下如何了?他被带去了何处,那所谓的流放,可还有转机?方柔甚至有了交换妥协的念头,哪怕她一辈子被关在王府,伏低在萧翊袍下,她只求换裴昭的自由清白。
一切皆因她而起,糊涂、愚蠢、天真……无论怎么怪她都好,可裴昭何其无辜。
威风凛凛的云尉大将军,而今竟因卷入场意外邂逅,被斥为乱臣贼子,方柔想不明白,难道只因她求到他的帐下,所以才导致了这样大的祸事?
如此说来,她真是害人不浅,今后也只会生活在无尽的自责与歉疚当中。
她怔然若失,被萧翊拉紧了手腕,坐上了宁王府的马车。
萧翊一路并未与她言语,阴沉着脸,似乎别有所思。他当然知晓,方柔打从见着那对坠子起,心里又装满了裴昭一人。
她那些细微的表情变化,掩盖不自然的小动作,怎可能逃脱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