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大步往里,急切地想要确认皇帝的安危。
皇帝虽非她亲生,可从来将她视作生母敬重爱戴,他虽因出身低微心思敏感,想法也多,可秉性怀着仁慈厚重,知晓感恩忍耐,否则,当初她也不会放心将他扶上帝位。
太后见皇帝已然转醒,可言行受限,当即不忍地抚上皇帝的额发,无声予以宽慰。
皇帝哀恸地望向太后,眼眸里竟沁出一丝苦涩的水汽,直教太后更加于心不忍。
她嘱咐秦嬷嬷在内照看,摆袍步出外殿,声色俱厉:“就为了这样一个女子,萧翊……萧翊,你实在胆大包天!”
太后转眸怒视着方柔:“跪下!”
方柔皱着眉,心中尽是委屈不甘,可面对盛气凌人的太后,她慢慢垂眸,身子朝下,不料萧翊却紧紧地抓住她的胳膊,不让她伏低。
“母后。”萧翊沉着脸,直视太后,“你这般大闹乾康宫,是否有失体统?”
太后骂道:“体统?萧翊,你还敢与哀家说体统!你要反了天不成?”
萧翊眼眸一敛,显然没料到太后竟会有这样的斥责。
他沉息,冷声道:“皇兄染疾在榻,儿臣已受诸臣所托摄理,朝政,我如今是天下之主。”
太后一怔,顿足失色望向萧翊,显然并不知晓乾康宫昨夜的变故。
她初时听说皇帝身体抱恙,本没太着紧,也认为他在行宫染上风寒,犯了老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