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国公昨日当面递了折子,硬是不走等着皇上当场朱批盖印,皇上是后槽牙都要磨烂了。
今日早朝裴国公又缺席,细细打听了才知道说是在亲自归置院落。
如果不是西北战事吃紧,王安很确定他现在要请人只巴巴地能去国公府了。
“是……”王安小心翼翼近前几步,压低声音:“有关长公主案审理一事,皇上说到底是嫡出长姐,有关皇族颜面,有些事情还需谨慎再谨慎。”
躬身说完,他小心翼翼等着裴淮开口。
可是,良久无声。
裴淮只是沉默。
那一刻,好像整个天地都停止运转,一切皆静止当场。
半晌,裴淮声音沉沉地开口:“带路。”
王安大大松了一口气:“公爷,这边请。”
众官员看着那心狠手辣的病秧子走远了,才敢低低议论开来。
“呸,竖子竟如此拿乔?他不怕皇上治他大不敬之罪!”
“嘘——禁声!他还真不怕!你不知道锦衣卫指挥使已经转投他的麾下了吗?一不小心,全家性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