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可如何是好!
梁嬷嬷心里连连叹气。
“这……自古规矩便是如此,未成婚之前,总是要小心些的,”梁嬷嬷小心翼翼回答。
“我们已然成婚!”裴淮斩钉截铁,一口唾沫一个钉,想了想又说,“我们已经定下婚约。”
“啊?”梁嬷嬷一脸糊涂,“什么时候?”
莫说婚礼了,六礼都没开始过,甚至,一般人家都有婚书,可您这婚书在哪里?
裴淮一脸理所当然,他皱眉盯着满脸不信的梁嬷嬷:“她说嫁给我,就一定会嫁给我,她从来说话算话。还是外面有人非议?不怕我宰了他!”
是是是,您都劫法场了,只差带兵打进皇宫了!
梁嬷嬷发现手握大权之人都没法讲理,只好歇了心思,说起最后一桩事:“成太医着人传话,说他把你常用的要还制成了香囊,如果有哪天忘记服药了,随身佩戴香囊也能弥补一二。”
裴淮这才冷着脸点头,出门早朝。
这几日裴淮似乎回来总要比往日早上许多。
今日,竟然下了早朝就回府了。
他匆匆往后院而去,进屋时正好看见魏紫正在和她说着街上的趣事。
“……有个小郎君被男子当街调戏了,满脸通红……”
“……挑货郎说他的桃木镜是京城最时新的货,可大姑娘小媳妇都说丑……”
“……”
见他进来,魏紫连忙低头行礼,说的趣事也不说了。
见赵蓁眼神还是空洞洞的,仿佛对什么都兴致,裴淮刚要挥手让她退下,却觉得她哪里好像不对。
“你站住——”裴淮拦住要退下的魏紫,细细打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