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裴淮拉着她的手,轻轻放在唇边吻了一下。
破天荒没有被甩开,裴淮心中突然泛起一股酸涩的柔软,喉头的哽咽再也忍不住,“阿姐,你终于醒了!”
“阿姐?你是——”赵蓁眼神定定看着他,一脸不可置信,“你是阿淮?你怎么这么老了?发生了何事?”
裴淮犹豫半晌,却没有告知她实情:“你病了,在我府中休养。”
说着,他把脸微微别开。
赵蓁不疑有他:“我躺了多久,得了什么病,为何全身乏力?又为何在你府中?”
说着,她就要撑着坐起来。
突然她觉得不对,举起一个手腕看了许久:“为何我手腕处有这许多伤痕?是遇到强敌但我又不敌,所以避到你府中?也不对啊,阿淮,到底发生了什么?”
裴淮垂下眼帘,似乎有些心虚,“阿姐,先躺着,好一些在起来走动。”
说完,他借口去看晚膳,逃也似的走了。
待他回来,还没进屋就听见哭嚎声,带着瓷器碎裂的声音。
连忙进屋一看,赵蓁披头散发穿着亵衣站在屋中,她脸色惨白中带着青灰,眼窝突然就陷了下去,眼眶赤红,神情非常可怖,她一边将一个茶盏狠狠砸到地上,一边大声嚎哭:“都是我的错,孩子,都是我的错,你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上,我保护不了你,都是我的错——”
裴淮焦急万分,几步上前要将她拥进怀中,不了,刚近身就被打了。
脸颊火辣辣的疼。
裴淮无奈,只得一个手刀下去,赵蓁软软倒在他怀中。
林太医匆匆赶来,扎了针,服了药,赵蓁才陷入沉睡。
林太医问裴淮:“脸上可要用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