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宝鸾咬牙,即便触怒姜甫堂,这话她也必须说:“我想退婚。”
“哐——”
姜甫堂竟直接将手中的小碗砸向她。
碗就碎在脚边,汤水洒出来,将她的裙角弄得一片脏污。
寂静的屋中碗碎裂的声音如同惊雷,姜宝鸾被吓得瑟缩了一下,出于本能往后退了两步,但双眼却无比清醒且坚定地与坐着的姜甫堂对视。
“你在说什么痴话,我看你是疯了!”姜甫堂从椅子上起身,他留着的山羊胡都因为过于愤怒而在颤。
见姜宝鸾还想说什么,就听她他斥道:“滚出去!再让我听到这话一次,就禁足,一直到出嫁为止。”
姜宝鸾被他这种不问缘由便拒绝的态度弄得心里很不是滋味,硬是憋着没让泪水落下来,想着今日不宜多说,多说只会越说越糟。
从凉爽的室内走到闷热的室外,姜宝鸾只觉得周身发冷,再热的阳光也驱不走她心中的寒意。
跨出门槛,右手墙边靠着一人,江扶元不知何时去而复返,曲着腿,站也没个站样。
他没解释是不是在偷听,姜宝鸾脑袋乱得很,也没问。
在他走过来时,与之擦身而过,径自离去。
江扶元只闻得一阵香风,不浓烈,不刺鼻,不像扑的香粉,更像是身体本身散发出来的味道。
江扶元心情颇好地走到门口,但没进去:“哦,刚才有句话忘了说,春音楼的酒挺好喝的吧?下次去记得叫上我。”
姜甫堂脸上的愤怒慢慢褪去,变成了一种说不清的后怕与惶恐。
他江扶元,到底知道多少事?
正想着,江扶元把玩着拇指上的玉扳指,很不经意地问:“对了,她是你女儿?叫什么名字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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