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姒昭知道了,她等过他。
那些卑劣的情绪像受到催化,骤然攀升。
已然压下,却搅动她的心肺。
明怜咬紧唇瓣,克制住。
公子姒昭只是随口问。
明怜垂眼,有礼有节,不卑不亢,“我本想去拜谢公子救命之恩,但见公子有客人接待,我觉得不方便打扰,于是离去了。”
她行礼行的规矩,完美。
其实她很久很久没有行过这样的礼了,小时的记忆早已模糊。
一个卑微的仆从,至多是跪下,繁琐的礼节不属于卑微之人,卑微奴仆只会俯首,叩首。
但她总是克制不住,悄悄地观察跟随小娘子们的礼节。
她是那么卑劣,心思见不得人。
于是,对公子姒昭行了这一礼后,明怜顿时觉得胆战心惊。
她这样的身份,怎配以对待平常关系的姿态向尊贵的王朝公子行礼。
明怜绷紧身体,行礼的手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放下,担心公子姒昭不悦。
她悄悄抬眼看他。
明怜睫毛轻抬,偷偷的,眼中的那像把自己也封住了一样的冰霜在此刻消散,露出点柔软娇媚,不自觉。
“这样么。”听到明怜的话,姒昭眸色微动,沉吟了一下,似乎没注意礼节的事情。
明怜悄悄松口气。
接着,公子姒昭对她道。
“你身子弱,方才又受了惊吓,一人不妥,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