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她一时得意,才说漏了嘴。
她身子一僵,屈身跪下来,“嫔妾……嫔妾是在上月写家书时,母亲提到过的,父亲在当地做了诸多相助于地方的事。故而嫔妾才料想,父亲是立了些功劳。”
她这番解释实在蹩脚,李玄胤目光落在跪着的人身上,江贵嫔跟了他多年,虽有些小性子,却也无伤大雅,可她实在不该,打听乾坤殿的政事。
“起来吧。”
帝王声线如常,似乎并未怪罪,但江贵嫔不敢再如先前那般放肆,小心翼翼地起来,为皇上布菜,再未提宁国公一事。
入夜时分,咸福宫叫了水,过后,江贵嫔躺在男人身侧,却迟迟难以入眠,不论是父亲那事,还是皇上今夜,都让她觉得有一丝不寻常。
但她不敢多想,只要皇上还召她侍寝,宠幸于她,就没什么好担忧的。她得到的,已经是后宫诸多嫔妃的求而不得。
天色将晓,皇上一向早起,江贵嫔不敢耽搁,服侍帝王盥洗更衣。
圣驾离开咸福宫,江贵嫔脸上没有昨夜接驾时的欣喜,她心事重重地回了殿内,听雨为她捶肩,“主子何故苦着脸色?”
江贵嫔眼中闪过一丝惊慌,“日后不要再与乾坤殿来往了。”
“主子……”听雨微惊,她并非经常去乾坤殿,只是恰好以前顺手搭救过一个挨打的奴才,毕竟咸福宫得宠,自然水涨船高,那奴才知恩,时不时会透漏一两句话,也是那一两回,谁都没在乎过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