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女子的身世实在可怜,他想握于掌中藏为私有,即使欺负,也只有自己能欺负。
“皇上……”这一声可怜兮兮的,那张小脸红肿未退,着实凄惨。
李玄胤不动声色地松了力道,眼眸却沉,“知道疼了?”
不等婉芙说话,又听男人骂道:“蠢,被打也不知道躲。”
婉芙吸了吸鼻子,泪珠吧嗒掉到男人手背上,热热的。
她委屈道:“奴婢是奴才,江贵嫔时主子,主子要罚奴才,奴婢怎敢躲。”
她说这话一套一套的,早就等着他似的,眸子怯生生地觑他,里面的念头昭然若揭,毫不遮掩。
李玄胤正在气头上,这人到什么时候都不会顾忌自己的身子,他偏不想如她意,当作没听懂般松了她的下颌,直起身,“请太医过来。”
陈德海被婉芙姑娘那句话吓得已是心惊肉跳,得了吩咐立即应声,转身出了吟霜斋。
此时陆常在在一旁已站了许久,这是她头一回看到皇上与婉芙的相处,毫不遮掩,虽是冷脸嫌弃,但话语中的亲昵说是偏宠也不为过。
她从不知皇上和婉芙已到了这般地步。
她看着竟有些艳羡,自己容貌不及婉芙,虽说是嫡女,可门楣不及宁国公府。讨巧卖乖,揣测圣意……她一样都比不过,能争抢的,也只有腹中的龙裔。她有些庆幸,庆幸自己没有因怕麻烦而避在殿里任由婉芙一人应对江贵嫔。